负。”
“那你要是能站起来就换你欺负我了吗?”
“有一件事你要明白,我的王后。”燕莱拉起她的手亲了亲,“我心悦你,不是因为我缺人扛轮椅。我让你随便欺负,不是因为我欺负不了你。”
思谢被哄得心花怒放,在燕莱那里呆了一个下午没有出来。晚饭时,还把谢晏之前找的做燕泽菜色的御厨请来,做了一大桌燕莱的家乡菜。
谢晏听说了之后,深深叹气,他明明让人把厨子藏起来,想让燕莱有适应大宣口味的意识,而不是将来小景去适应燕泽。虽说皇室不会缺那多加两道菜的钱,但夫妻俩共用盘中餐也是一件美事。燕莱是聪明人,他点到为止就好。小景倒好,把人厨子又找出来了。
谢晏批完奏折,去御膳房找顾苏,今天她说要给他做晚饭。
谢晏为了不让她劳累前一阵子不让顾苏进厨房。他经过衣尚坊时,突然想起什么,对三元道:“把那位李、李什么的宫女赶……”
三元心里默默补充:“李骀。”您超群的记忆力怎么到这儿就不行了。
话未说完,一位身段玲珑的宫女抱着一盘衣服从门里出来,她低头看路,踏过门槛时猛然抬头看见皇帝就停在衣尚坊前面,惊得把衣服摔在地上。刺绣工艺上等的凤袍,金线银线都闪着流光,染上尘埃也不掩其华丽尊贵。
谢晏扫了眼地上的衣服,心里对这位宫女更加嫌恶。
这位名为李骀的宫女一脸羞涩地跪在地上,仔细看她居然和顾苏的眉眼有些相似,没有她的锋利,多了三分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娇柔,“陛下,陛下您是来看我的吗?”
顾苏提着食盒去前朝找谢晏,准备好好犒赏这位辛苦赚钱养家的男人。她转过衣尚坊的墙角,猝然看见一个宫女给谢晏请安,似乎是不小心把衣服掉在地上。啧,有点惨,要不要给小姑娘求个情。
这个念头一转而过,谢晏没闲到处理一个小宫女,她也懒得管,宫规要立,错事要罚。
她心念一转,躲在墙后面,准备等谢晏过来吓他一吓。收回目光时,顾苏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眯起眼睛,这个小宫女……
第二个“金生”?
她的心情变得不太愉悦,想到她出宫的半年,有个和她五分相似的人待在宫里,瞬间连急切想要与谢晏分享美食的心情都淡了八分。
完了,顾苏对自己道,你越来越小气了。
谢晏看见这个宫女就烦,他和顾苏的相处可能某天被李骀瞧见,等顾苏因笙篱离开皇宫时,她就三不五时地冒出来,妄图以顾苏的影子引起谢晏的注意。
谢晏没有这种“睹物思人”的癖好,况且顾苏的一颦一笑世间独此一份,就算捏出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他都不会弄混。每次一看见她,谢晏没有感到宽慰,反而加倍想起他的顾苏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有没有变化……
两次之后,谢晏有些警觉,有人在搞鬼。他顺藤摸瓜牵出一个心思不良的太监。太监地位不低,知道的事情多,和三元又不太对付,偶然看见李骀的容貌,便起了帮她上位的心思,于是动了些手脚把李骀安排在谢晏上下朝的必经之路当差。
谢晏撤了这个太监,把李骀调回原职。这件事便一点水花也没有地过去了。区区两个宫人,确实引不起谢晏分神。他忙着治理国家,肃清吏治,他的皇后正在民间游历,看他的江山宏图,他就像雄性展示自己的地盘,不容出现一点瑕疵。
这些念头只在一瞬间,谢晏毫不停留地越过那个宫女,“赶出宫。”
暗卫从屋顶上落下来,禀告谢晏刚才的一切已经被皇后娘娘看见,现在提着食盒闷闷不乐地走了。
这都什么事啊。谢晏很冤枉了。他既不知道这个宫女叫什么,也没和她说过一句话。
谢晏把怒气发泄到衣尚坊上面。这个内务所带给他的伤害太深了,前后出了两个“假顾苏”!他根本不认识这两人,上天却横砸一口又一口锅,非常无妄之灾了。
改名,一定要改名!
顾苏其实是深觉自己心眼越来越小,对谢晏的独占欲越来越强,跑到一边反省去。
她把食盒放在地上,胡乱揪着地上的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