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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时间长了,小山的尖尖塌下去,橘红的胡萝卜丝点缀在土豆丝中,全天下的菜品都没有它漂亮。

纪父一口粥下肚,明明吃过晚饭的胃饥肠辘辘起来,他夹起一筷子土豆丝填到嘴中,清脆可口,咸淡适中,有着他喜欢的老干妈的辣味。

他想起妻子还在的时候,能慰藉疲惫的,不过一口热乎饭。

窗外繁星闪烁。

冬天快到了啊,可怎么比春天还要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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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两家请了假,带上各色证件办理户口,手续完成后,便只剩下等待了。

周二正常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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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然谢绝了父亲和大哥接送的提议,跟季长宁约好坐公交上学。

一天时间的发酵,足够纪家这桩真假千金的案子在文远传个几圈,到学校时不断有认识两个人的同学眼神忍不住往这边扫,抓耳挠腮想知道其中细节,又碍于大家实在不熟,只能远远看着。

若只有季长宁那还罢了,她在学校人缘不错,加上是舞蹈社扛把子,跟三个年级都有相识的人,隔壁初中部也流传着她的传说,但她身边偏偏有一个纪然,自入学后稳坐第一宝座,深得老师们和校长喜爱,一向独来独往,周身一米内自带冷淡气场,寻常人等哪敢靠近。

季长宁规规矩矩穿上文远的制服裙子,双肩包并不好好背,反正里头没有几本书,甚至连作业都没有,吊儿郎当随意拎起,跟纪然一起走进教学楼再各自分开。

上个周期中考试,趁周末把卷子批完,昨天成绩单已经打印出来,贴在各自班级的墙上。

季长宁一脸严肃地盯着自己的名次。

总分以3开头,位列倒数第一,比班里的体育生还低两分。

体育生站在季长宁旁边,庆幸地说:“宁姐,幸好有你兜底。”

季长宁:“滚。”

体育生:“得嘞!”

卷子昨天已经全部发下,语文历史凑凑合合,数学和地理几乎交了白卷,尤其是最后一天考的英语和政治,季长宁那时刚偷听到自己不是纪家的孩子,考场上浑浑噩噩,政治只蒙对几个选择题,而最擅长的英语竟没考进一百分。

若是她还在纪家,考成什么样子都无所谓,然而在季家……尽管相处时间不长,但季长宁本能知道,这是一家试图用高考改变命远的家庭。

因为纪然一直为此而努力着。

季长宁回到座位,把书包随便塞进桌洞里,下意识抬起腿搭在桌子上,抬到半路想起自己穿的是裙子,一转搭成二郎腿,开始收拾起桌面。

前两节课老师讲卷子,季长宁认认真真划好知识点,记下解题步骤和思路,争取跟上老师的速度,其他科目倒有提高的空间,只有讲数学题时听得季长宁昏昏欲睡,竖起耳朵努力半天也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同个题型换个说法立马扑街。

饶是如此,也把数学老师感动得不行。

唉。

大课间铃声一响,季长宁把课本一合,像失去所有力气般趴在桌子上。

文远的大课间不做操,是自由活动时间,六班跟开闸的螃蟹似的一个劲往门口挤。

体育生来到季长宁旁边,敲敲桌子:“宁姐!”

季长宁这一次立刻从发呆中反应过来:“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