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脸贴在她颈窝的皮肤,有些痒有些凉,甚至能分辨他下巴新冒出的胡茬,刺刺的。
顾桉偏过头看他,“什么时候买的呀?”
落在耳边的声音很软,“去年你生日,跟你表白的时候。”
这就是他了。
会默默做很多事情,比任何人想得都长远。
你发现便发现,你不发现他也不会告诉你。
替顾桢出的三次任务是这样。
去西南之前,去取回明信片也是这样。
“公主殿下,”江砚开口,“给你介绍一下我们家。”
我们家。
简简单单却又满是分量的三个字。
在蜜糖里浸过一样,落在心尖甜甜化开。
“你的左手边是主卧。”
他从背后抱着她,说话时呼吸扫过耳廓,鼻音过分磁性,顾桉白皙耳尖悄无声息红透。
江砚垂眸,嘴角带了笑,清越嗓音故意压低,云淡风轻补充道:“右手边是客卧。”
“还有客卧呀?”
顾桉懵懵懂懂,脱口而出,说完才反应过来。
脸颊热度瞬间飙升,紧紧抿着嘴懊恼得不行,在心里小声祈祷:江砚没听到,江砚什么都没有听到……
江砚直起身,把人转过来朝向自己。
他压低上身,视线迎上她的,“现在就想和哥哥睡一间?”
顾桉白皙的小脸红了个彻底,热意从脸颊蔓延至脖颈,耳朵烫得她忍不住想要伸手摸。
她刚才确实是这样误会了……
暑假那会两人订婚,顾桢都和江砚爷爷奶奶一起吃过饭,亲家见面相谈甚欢,如果不是她还在上学,说不定婚都能结。
所以刚才,她自然而然就想歪了……
江砚俯身靠近,顾桉脸红心跳着把小脑袋往后缩,盘算着怎么从他眼皮底下跑掉,却被他牢牢圈在怀里,动弹不得。
“说吧,是不是想和哥哥睡一间。”
那张俊脸毫无瑕疵,眉眼冷淡而干净,只是很矛盾的,嘴角小梨涡漂亮得灼眼,现在,他清冽呼吸落在她脸颊,带着不可忽视的热度。
顾桉恨不能打地洞,梗着脖子狡辩:“才没有……”
江砚又靠近了些,睫毛半垂长而浓密,这下呼吸都缠绕在一起,他却漫不经心无辜问道:“那你脸红什么。”
他高挺鼻梁和薄唇近在咫尺,顾桉大脑宕机羞得想哭,吞了口口水:“热,是因为热……”
“起码等领证之后,不要乱想。”
他环着她的手臂收紧,带着她完全靠近他怀里。
江砚俯身,抵着她鼻尖蹭了下,压低的声线温柔蛊惑。
“所以现在,给哥哥亲一会儿好不好。” W?a?n?g?阯?F?a?布?Y?e?í????μ???e?n?2??????5???c?ō?м
……
晚上,顾桉躺在新家小床,怎么也睡不着。她认床,乍一换地方失眠,而且一想到“我们家”这三个字,大脑就特别亢奋。
更主要的是两人聚少离多,有时候能一个星期见一次,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又或者是刚见到他人,江砚就被一个电话叫回市局。
她一想到现在江砚就在她隔壁房间,她竟然在这看着天花板发呆,就觉得自己是在浪费时间。
顾桉狠了狠心,直接抱起自己的小枕头和小毯子,趿拉着小绵羊拖鞋走到江砚房间门口。
房间灯光从门缝泄出一点点,那肯定是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