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惊寒微一用力,将她拽进了自己怀里,单手搂住。
予芙跌坐进他的怀里,他身上残留的血腥味钻入鼻息,叫予芙心头一震。他面上,脖颈处,狰狞的血痕尚在,予芙运起灵力,手攀上他的脸,本想帮他疗伤。可尚未触碰到他,却被他一把握住。
他将予芙的手按下去,伸手捏住了予芙的下颌,凝望着她那张美丽的脸,在她耳畔哑声道:“阿芙,我杀了魔尊,自己做魔尊,你觉得可好?”
予芙心里一寒,忙道:“不可!”
果然……谢惊寒唇角挂着不屑的笑意,复又问道:“那你要如何阻止我?”
从前她以为自己喜欢文涵漪的时候,便想拼命的撮合他们。现在他想要她,她会心甘情愿的给吗?
谢惊寒忽地将予芙打横抱起,转身朝魔宫的后殿走去,一路进了寝殿,他方将予芙放下。
他转身站在榻边,凝望着予芙的眼睛,说道:“只要你做到我满意,我便什么都听你的。”她不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他成为魔尊吗?好啊,他给她机会。
说着,谢惊寒张开了手臂,笑道:“衣服上沾满了血,你来帮我换。”
他知道他的要求过分,他看着予芙的眼睛,口上虽这般说着,心里却格外希望她拒绝。拒绝,就意味着,她不是为了完成天道的任务才接近他。就意味着至少她可以左右自己的意志,曾经对他的有些好是真的。
予芙看着他,神色有些复杂。看似没变,却又好像哪里变了。从前他不会命令自己做什么。他在不周山受得伤,她确实有些担心,想看看伤成了什么样。
想着,予芙走上前去,手搭在他腰封的束绳上,将他的腰封解开。衣衫散开,他内里的中衣,早已被鲜血浸透,划破的布头被血液和伤口凝结在一起。
谢惊寒垂眸望着她,心却阵阵抽痛。是不是他提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不会拒绝?
予芙却忽然不觉,目光都在他的伤势上,只觉心似被针扎般的疼,无法想象他去不周山受了多大的罪。她忍着全身寸断般的痛苦,抬手聚起灵力,慢慢拂过他身上每一处狰狞的伤口。
过了许久,予芙方才将他上半身的无数伤痕疗愈。正欲去接他中裤上的束绳,手却微微一滞,颇有些不好意思,但转念一想,他俩都那样了,看看有什么呢?
想着,予芙拉开了他中裤上的束绳。伤痕亦是触目惊心,他在不周山,近乎受了千遍凌迟之苦……
予芙蹲下身子,帮他疗伤。心里泛起股股酸涩和暖意,前世做了那么久的孤魂野鬼,她从不敢奢望能有人对她这般好。现如今,有一个人为了救她,甘愿忍受着万般痛苦,她定会投桃报李,尽力满足他所有要求。
疗好伤,予芙趁他不注意,抹去眼下的泪水,方才抬头看向他,眼里盈满笑意,安慰道:“无事了……”
谢惊寒看着她安慰的笑脸,心内愈发不屑,还能再装得真诚一点吗?他后退一步,坐在了塌边,冰冷的目光落在予芙面上,调笑着命令道:“脱衣服。”
面对一个不爱的人,要让她褪尽衣衫,心里怕是会极其不愿吧?这般还不拒绝吗?
予芙闻言微愣,看着未着一缕坐在塌边的谢惊寒,委实觉得脸皮有些烧得慌。刚疗好伤能想起这事也是绝了!
可转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