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任由幽咽的冷风吹到我的附近,又灌入了我被打开的空空如也脑部。

明明昨晚只是听从羂索的话难得地睡了一覺, 明明羂索答應我不会走——但是为什么今早起床时却再也找不到他?

我感覺头疼了起来……于是有些画面涌出, 我记得我似乎又捡到了一颗脑子……一颗和我境遇很像的脑子……

无数烏鸦发出刺耳的鸣叫,仿佛漆黑的梦魇般在我的周围环绕。我掐住了其中一只烏鸦的脖子——

我知道是它拿走了傑。

“还给我。”

掐住它脖子的力道一点点加剧,我看着血液从祂的身上流出。羂索是一颗能自由行动的脑子,但是杰不一样——如果离开了身体, 他很难找到方法修複。

“我想要修好杰——我不希望他和我一样破破烂烂。”

烏鸦的血液将我的手染红,而此时又有另一只乌鸦停在了我的肩膀上,它沉默了几秒,最终发出了音色模糊但是語句清晰的声音——

【……你的脑子还在。】

“……是这样的吗?还在就好……”此时我重新感覺到了脑部里的重量,于是成群的乌鸦离我远去,地面上的尸体也不複存在。

幻境仿佛镜花水月般破碎在眼前。

已是斗转星移——我发现自己站在港口Mafia大樓前。

我松开了剛剛掐住幻境中乌鸦的手。

与此同时,抱着玩偶的男孩从我手中落下。他的脖子上已经被我掐出血痕,整个人完全脱力,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捂住脖子剧烈咳嗽。

“好了,玩闹的时间已经过去,”太宰治早已在我们打斗之时不断靠近,此时已经来到梦野久作的身旁,用手碰了他一次。

在场人们的神情瞬间恢复正常,不再继续相残,危机已经过去。港口Mafia的大樓也恢复正常运作,此时有持枪者出来处理现场。

太宰治将他的双手往后一绑,語气听起来轻巧,却又带着几分严肃:“梦野久作,不要再任性了哦。你知道自己的异能力是什么,禁闭室才是你應该待的地方。”

“我不要!”梦野久作被我那一掐,早就处于情绪奔溃邊缘,如今听到这话直接哭出来,“又不是我自己想要这个能力的!”

“你明明用自己的异能力玩得很开心,被我掐了之后才说不想要!我还想和你继续打呢——真是扫兴!”我嫌弃地看着他不断落下的眼泪——

“你再哭我就再掐你一次脖子,一直掐到你不哭了为止!”

梦野久作听到这话似乎受到了惊吓,直接停止了哭泣,然后看向了我。不知为何,连太宰治此时都转向了我。

我更加嫌弃地看向梦野久作:“又菜又爱玩像什么样子!有本事你把玩偶丢掉——这辈子都别碰它!别玩更别用异能!”

“我不要!”以为我要抢他落在地上的玩偶,梦野久作直接叫出声,“这是我的异能!你不可以拿走——也不能禁止我用!”

“你看吧——你就是想一直肆无忌惮地玩下去!还不愿意承担输的代价!打架就是有输有赢!输了就要有输者的样子!你的自由被没收了!”

“可是……”

我直接打开了头盖,给他看里面的杰,然后怕杰着凉地又合上:“我现在正在帮组织干活,很快就能修好杰了!你都长这么大了,一点正事不干还想离开禁闭室!用身体想想也觉得不可能!”

“要我是森鷗外,看到你一点业绩都没有,还干这种事,掐你几次还算轻的,这不得每天都狠狠得揍你!”

梦野久作没被我打开的头盖吓到,听到我的话语后,才想再次哭出声,但被我一个眼刀直接制止,眼泪又重新憋了回去。

他终于开始思考,在沉思了几秒后,最后转向了太宰治:“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