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他只想做一件事,找到祖师。
“应该没错。”
推演了成千上万次,有了一丝发现。
一颗藏匿於某个角落处的浅灰色古星,南宫歌凝望了数眼,喃喃自语:“不可贸然靠近,以免干扰了祖师。”
南宫歌口中所言的祖师,即是生於旧古之初的司徒临。
多年前,司徒临重塑天书,引得举世轰动,载入史册。
历经天罚,身受重伤,奄奄一息。转瞬间,他消失不见,去向未知,世人不可捕捉其踪迹。
近几年,南宫歌推演出了一丝端倪,大概率是司徒临故意为之,想要与南宫歌见上一面。
“进。”
感知到了南宫歌的出现,司徒临解开了封锁於四周的禁制,空幽之声从古星的某个角落传来。
随即,一条若隐若现的道路,出现在了南宫歌的面前。
听到了司徒临的声音,南宫歌内心深处的那份忧色马上散去。
沿着这条道路,直达古星。
角落处,有一间木屋。
位於深山尽头,四面封闭。
地处偏僻,且有法则覆盖。
屋内小院,司徒临穿着一件月白色锦袍,坐在一个木椅之上,脸色红润,看起来恢复不错。
“祖师。”
来到此地,南宫歌躬身一礼,十分尊敬。
“不必多礼,坐。”
司徒临指着正对面的一个空位,面含微笑。
桌上放着两杯热茶,香气袅袅。
落座之後,南宫歌关切询问:“祖师,您的身体如何了?”
“还行,恢复了肉身的行动能力。”
承受了如此恐怖的天罚,司徒临还能转危为安,世上少有。
南宫歌听出了言外之意,面上露出了几分忧愁之色。
行动能力没有问题,那麽别的方面还是比较严重。
但凡拥有了自保之力,司徒临早就离开了这个地方。
“我能做些什麽?”
这麽多年,南宫歌一直寻觅着司徒临的踪迹,便是想帮上忙。
司徒临摇了一下头,正肃道:“这一关需要我自己扛,你帮不了。”
身染天罚之力,不能把南宫歌拖下了水。
最煎熬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後续只需时间来抚平伤口。
“如有不方便去办的事情,祖师尽管吩咐。”
南宫歌还是想做些什麽。
“嗯,我不会与你客气。”
司徒临与南宫歌的关系,亦师亦友。
目前来看,司徒临重塑了天书,只论推演之道,放眼万古岁月,无人能出其右。
未来的某一日,南宫歌或许能追赶上,并驾齐驱。
“外界有何变故?”
受了这麽重的伤,司徒临可不敢随意推算。因而,他对外面所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
唯一能做的事情,便是释放出自己的一缕气息,引来南宫歌。
“自祖师渡劫之後......”
南宫歌说了一些要事。
谈到了神族楚墨进入元初古路的时候,司徒临的表情明显一紧,十分重视,陷入沉思。
聊了许久,司徒临大致清楚了。
“嗡!”
倏然,司徒临抬起了左手,掌心朝上,一个看似普通的书本随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