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骥才如释重负,连忙跟在吴慎之的身後,朝着掩映在一片苍松翠柏中的别墅走去。
回到了家,吴慎之换了衣服,听张策把明天的日程安排汇报完毕,今天的所有工作才算正式告一段落。
秘书走後,吴慎之关上书房的门,喝了一口刘骥才递过来的茶水,微笑着说道:“刚才咱俩聊了个半截话,现在你说一说对顾焕州的研究,都取得了哪些成果呀?”
刘骥才略微想了想,说道:“顾焕州就读於国内名校,学的是新闻专业,毕业之後就进入中央机关工作,曾经在多个部门供职,主要从事宣传工作。书生出身的领导干部大都喜欢以文化人自居,据说他非常喜欢历史,动不动就引经据典,有点卖弄之嫌。而且,他还喜欢研究帝王心术,这些都不是很合时宜。”
吴慎之听罢,微笑着点了点头。
“是啊,讲古论今,夸夸其谈,看似学识渊博,实则不过是银样鑞枪头,和他哥哥顾铭州一样,中看不中用啊。”
刘骥才又道:“他在连山工作期间,从区长丶区委书记丶市委宣传部部长,市长丶市委副书记到市委书记,可以说是一步一个脚印,每个任上也都取得了不错的政绩,在老百姓眼中,堪称能力强水平高的好领导,但在我看来嘛,不过是凭藉着显赫的身世,走了些捷径而已。至於那些所谓的突出政绩,也是沾了经济高速发展的光,并非他有什麽超乎常人的能力。说句不好听的,就他那样的出身,再赶上这麽个好时代,就算是条狗,也能干得风生水起。在工作能力方面,他还真就不如他哥哥,顾铭州在下面主政期间,正赶上改革开放刚刚起步阶段,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所取得的成就,含金量要高得多。”
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了片刻,偷眼观察着吴慎之的表情,毕竟,他对顾铭州的评价,与老领导的略有不同。
吴慎之品着茶,漫不经心的说道:“继续说。”
刘骥才又道:“为了更深入的了解顾家这兄弟俩,我特意和跟曾经给顾老爷担任卫士长的李良友交了朋友,顾老爷子去世之後,李良友又追随顾焕州去了连山,直到前年,才正式退休。”
吴慎之本来是半闭着眼睛,听到这里,顿时来了兴趣,笑呵呵的道:“骥才,想不到你还真下了功夫啊,不错,连我都没想到这招啊。”
被老领导夸赞,刘骥才更是精神百倍,笑着继续道:“说起来啊,李良友算是顾家的老臣了,堪称忠心耿耿,可连他自己都没料到,除了顾焕州担任区委书记期间,他还算是得势之外,其馀的绝大多数时间,他都被搁置,郁郁不得志,以至於没到正式年纪就退休了。”
“顾焕州为什麽要这麽做呢?”吴慎之问道。
刘骥才说道:“据李良友说,顾焕州看似坦诚豁达,其实骨子里生性多疑,即便是亲信,也从来不完全相信,用你的时候,奉若神明,百依百顺;可一旦用不着你了,则一脚踢开,毫不留情。”
吴慎之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把手中的茶杯轻轻放下,用赞许的目光看着刘骥才,说道:“我以为,全中国只有我一个人能看清楚顾焕州的嘴脸,没想到,你看得比我还透彻啊,真是人如其名啊!”
刘骥才深深吸了口气:“以顾焕州的性格,现在的他,疑心只能越来越大,所以,对付林海这样的小角色,无需我们自己动手,可以充分利用顾焕州的性格弱点,让他自断臂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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