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重不解:「还有什麽?」
白长老冷冷道:「人,还用我说吗?」
黄重看向黄侃:「还有?」
黄侃暗自庆幸,道:「当时一共五人,其中两个不懂事的,闹得最凶,言语间辱我黄氏先祖太甚,我儿气不过,便一体拿回来了,但我黄氏一向不做连累无辜之事,问明那两个少年与三玄门无干,便将人放了。」
杜丶白两位长老都松了口气,白长老追问:「什麽时候放的?人去哪了?」
黄侃道:「我让外甥张中放的人,何时放的,人去哪了,一问张中便知。」
黄重催人去寻张中:「快把人叫来!」
乱糟糟了多时,都没找到张中,却有一人眼尖,指着庄门前一地伤者里面道:「那里呢,人在那里!」
原来这张中在刚才的门前混战中被点倒,现在还躺在阶下。他被人抬了过来,解开经脉后吐了口血,叫道:「好贼子,下手恁般重!」挣扎着起身,想找朱灵子报仇。
就见朱灵子缩了缩脖子,躲到刘小楼身后,小声嘟:「我不是故意的,收不住手———」
黄重斥骂道:「修为不如人,输了就是输了,什麽轻啊重啊的!太浮金顶白丶杜两位长老在此,有话问你,想清楚了好生作答!」
张中脑子清醒过来,一缩脖子:「这黄侃问:「张中——」
杜长老制止:「黄侃你闭嘴!张中,我来问你,那两个少年,你何时放走的?人往哪里去了?
张中呆了呆,看向黄侃,又看向黄重,再看向杜长老,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黄重道:「有什麽就说什麽!」
「是———」张中只得回答:「两个少年,在我屋——」
黄侃大怒:「让你放人,怎麽弄到你屋去了?」
张中哭丧着脸道:「还没来得及放,三玄门刘贼就攻庄了——」
刘小楼也吓了一跳,忍不住建议:「先看看人怎麽样—」」
白长老道:「头前带路!」又回头:「师弟在这里照看,我去接人。」
黄侃带路,一脚又一脚端着张中往前,绕过几条游廊,越过两处偏院,来到一处杂院,张中指了指一间亮着灯的偏房,还没说话,就听里面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小郎君,奴家这口胭脂,小郎君就不想尝尝张中脸色大变,上去一脚端开房门,冲进去后,扯着一个胖女人的头发拽出来:「你个骚货,
谁让你进屋的?打不死你—」
一巴掌一巴掌就捆了上去。
那胖女人三丶四十岁,浓妆艳抹,看上去略有两分颜色,最要命的是半酥胸,被张中国着巴掌,胸前随之波涛起伏——
她又发出一阵阵浪叫,听着似哭似笑,也分不清是痛苦丶恐惧,亦或欢喜丶兴奋,总之就是怪怪的。
这种高门大家里,太多稀奇古怪,总有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白长老见多了的,不以为意,带着刘小楼闯进屋子,见两个少年躺在地上,看见刘小楼抢上去探查经脉,向自己点头示意没事,提看的心这才放下。
将一鹤一豹的经脉解开,两个家伙一跃而起,冲出门去就对着胖女人一顿好揍,边揍边恨恨道:「少爷的便宜也是你个下贱胚子好占的———.」
「吃胭脂?吃少爷的尿吧你—」
「让你掐我!让你摸我!让你掐我!让你摸我」
刘小楼站在门前,看着两小出气,不停掐回来丶摸回去,悬着的心也放下了,将旁观的张中招来问话:「这女人是什麽人?」
张中红着眼珠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在两小手下撒泼打滚丶衣裳槛楼的女人,舔了舔乾燥的嘴唇,回答:「这贱胚是我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