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这麽觉得,我们当初在普地相逢,不过意外,若非他失忆,那我的下场定不会很好—在他心底,我恐怕当真不如你多矣。」
萧远暮眉,意识到洛朝烟此刻就连心境都如此低沉灰暗,连『朕」都不说了,于病显然不利,沉默片刻后还是忍不住道:
「既知如此,你又何必将他看得这般重?瞧瞧你如今,再继续病下去,大离怕是都要完了。」
此话,也算是拐弯抹角让洛朝烟看开点。
洛朝烟也不知有没有领会萧远暮的意思,闻听此言,反倒甜甜一笑。
「无事,他不在乎我———我在乎他呀,我自是要比他的喜欢,更多一些—」
?
几天后,南诏,大理城外,忽如其来的阵雨在城外街道留下泥泞水渍,马蹄踩过溅起些许泥巴。
近些日子路过城镇,采补一番,洛湘竹也换了身行头。
她穿上南诏女子常见的深红右社襟衣与玄色百皱裙,侧坐在马上,裙摆下一双朱红绣鞋轻晃着,如墨发丝绑成麻花状垂在肩前,似小家碧玉般温婉娴静。
洛湘竹这几天没少被赵无眠按着竹笋欺负,乾脆换身喜庆打扮,就当两人花烛了吧赵无眠翻来覆去还是觉得苏青绮为他缝制的衣服穿着最舒适也就是他当初在东海穿的那身,虽然来南诏时,已经脏兮兮又破破烂烂,早被换下,但湘竹妹子心灵手软,这几天已为他缝补好。
两人赶了几天路,来至大理城外,侧眼可瞧雄伟黑城,虽比不上京师,却也已是两人这段时日见过的最大都市。
城墙外围也建着高低错落的建筑群,热热闹闹,人影纷杂,叫卖声中,也不乏口音别扭的中原官话。
城墙内的面积有限,容纳不了这麽多人口,因此别说大理,就是京师外也有这些聚落。
两人来的这段路上,相距大理不足几里地还有成片麦地,如今也快到秋收时节。
洛湘竹抬眼望着巍峨城墙,可瞧城上皆披甲胃的巡城守卫,自知赵无眠来此是为杀人,不免忧心,回首看向赵无眠。
直接闯皇宫吗?
赵无眠斟酌片刻,后道:
「先去找我此前安插在大理的暗桩,让他们想办法传信过去,给朝烟报个平安来时我用崔向微的头颅向烛九天下了战书,但他也未必待在皇城,我们休整一二,顺便探听探听消息,否则如无头苍蝇跑去皇城,也只会无功而返。」
骑马奔波数日,两人都不免感到几分疲惫,策马入城,先寻客栈落脚。
洛湘竹原先还因为钱两短缺烦恼过,但有身武艺,别人的钱就是自己的钱,赵无眠在崔向微的府邸可顺了不少银子,便给了小二不少赏银让他去城内四方买些有名佳肴送来,打算先吃顿饱饭。
打来热水,在外跑了半天的洛湘竹只觉自己满身是汗,俨然快成了风味郡主,当即红着脸将赵无眠推走,准备独自沐浴。
明明此前在村里也没少和赵无眠沐浴,此刻赵无眠醒了反而不好意思。
不过赵无眠一旦和妹子一块洗,没有个把时辰好不了,待会儿小二便会送来饭菜,自然不合适,他便按捺住心底的花心思,来至客栈大堂坐下。
大理说中原官话的江湖人还不少,料想是去中原闯荡过,寻着自己能听懂的话,赵无眠听着江湖客们的议论纷纷。
「为酬酒儿三盏血,夜提龙首下烛天,好家夥,这是摆明了要国师脑袋·
「没见过这种不要命的,他以为他是中原的未明侯不成?」
「未明侯我不甚了解,最近的消息就是出现在东海翡翠宫,却没和温无争打起来,也不知是怂了还是怎麽,但无论怎样,他目前打过的武魁也就那么小猫两三只,未必是国师的对手。」
「没打过,谁也不知两人敦强敦弱,但未明侯和国师兴许还有得打,但这一个放火烧山的贼配和国师过招吗?」
「你说他都干出放火烧山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了,脑袋能灵光吗?」
「也是」
「国师对此事如何看待?」
「苗疆那边正在屯兵,风声鹤唳,指不定没几天就要打仗,国师哪有闲工夫管这小事儿,早些时日他便带着大王去了苍山方向,约莫是战前祭祖。」
赵无眠并未外泄自己真实身份,因此江湖人自是没把这战书当回事儿,赵无眠也没在乎这些只是眉梢轻。
苍山距离大理并不算远,在南诏地位不俗,往常南诏王祭拜天地先祖,皆在这里,苍山也是南诏历代先王的陵墓之地。
烛九天居然跑苍山去了?去就去吧。
他人不知赵无眠,难道烛九天还会不知?
他会来的。
赵无眠并未离开客栈太远,在附近又探听了些消息后,便回到屋内。
洛湘竹已经洗完澡,坐在梳妆台前,抬手梳理着长发,身上衣裙鞋袜穿戴整齐,半寸肌肤没露赵无眠来至身后,顺着洛湘竹的香肩下滑,后托住沉甸甸的竹笋儿。
洛湘竹娇躯微颤,无论赵无眠摸过多少次,她反应都是如此剧烈,但她却是回首瞧来,先凑近赵无眠的身前,琼鼻微动,后眉后仰,小手不断扇风,另一只手指向屏风后的浴桶,一脸认真。
你也出了好多汗,待会儿让小二来了换捅水,你也去洗澡。
赵无眠本想和妹子亲近一二,但一听水还没换,当即来了兴致,抬手便拉开腰带,脱下衣物。
洛湘竹眼睁睁看着赵无眠在自己面前脱衣,视线微不可查往下警了一眼,顿时面红耳赤,连忙回首,不敢多瞧。
紧随其后她便听着赵无眠走至浴桶,道:「妹子洗完的水都是香的———」
洛湘竹美目猝然瞪大,心底更羞,连忙放下梳子跑进屏风后。
「拦我作甚,水还是温的,我随意冲冲就得了。」
「唔!」
「衣服脱都脱了」
两人在屏风后打闹,人影绰绰,又听哗啦啦一声。
洛湘竹生了气,站在原地『砰」的一脚,转身就走出屏风,步伐很沉,踏踏作响。
来至梳妆台前自顾梳发,不搭理他了,徒留赵无眠一阵轻快的笑。
待小二上来饭菜,洛湘竹的心情又开始转好,端着小碗准备吃饭,后一瞧赵无眠还在洗澡,便在米饭上夹了几筷子好菜,又跑至屏风后。
喂你吃。
赵无眠倚靠着浴桶,正跟泡温泉似的闭目养神,见状不免好笑,却也是洛湘竹夹饭,示意「啊」,他便张嘴。
看似潇洒侯爷,实则更像腻歪鸳鸯。
吃罢碗中饭菜,洛湘竹瞧赵无眠还跟个老大爷似的躺浴桶里,水都凉了也不起身,小手抬起便在他肩膀上拍了下,后转身便走。
不伺候你了。
但没几秒,她又端着盖满饭菜的米饭走近,
今天并不是什麽特殊的日子,赵无眠与洛湘竹也没有做什麽有意义的事。
但赵无眠看着她发上还带着水珠,几缕贴在侧脸,端着饭碗自屏风后走来,还是不免心跳微微加速,他心想:
自己能娶湘竹妹妹当媳妇,上辈子定然做了不少好事。
吃饱喝足,赵无眠才起身用毛巾擦着身上水珠。
洛湘竹虽然爱吃,但饭量不大,大多都进了赵无眠肚子,她也便早早叠放起赵无眠的脏衣搭在屏风上,准备待会儿洗衣。
赵无眠走出屏风,看向洛湘竹,她将行囊放在塌上弯腰取衣,百皱裙不免紧贴臀儿,勾勒出一抹极为让人心中火热的弧度。
裙摆上拥,露出绣鞋内的白袜与精致脚踝—他走上前,抬手撩开百皱裙摆,隔着薄裤,在洛湘竹的腿上轻轻摩。
洛湘竹娇躯一颤,回首看去,眼神含羞带怯,紧咬下唇,后看了眼窗户。
窗门紧闭,但透过窗纸,外面可是天色大亮,这大白天的」
小哑巴连忙自行囊里掏出她与赵无眠约法三章的草纸,高高抬起,结果赵无眠抓住她的手腕,
脸庞凑上前,隔着草纸,在小哑巴的朱唇上亲了口。
「唔一一」
草纸很快被两人的口水浸湿,也让他们的体温开始升高。
赵无眠随手抽出草纸,耳鬓厮磨,「待会儿再写一张———」
嘎吱洛湘竹浑身无力,瘫倒在榻,呼吸急促,便瞧赵无眠站在床边,抬手将她的绣鞋脱下。
小脚丫被纯白罗袜包裹着,后被赵无眠的掌心覆盖,很快脱下罗袜,青葱脚趾受惊般蜷缩了下,足弓优美,足间肌肤带着腮红般的色泽。
赵无眠一手便握住脚丫,摩片刻,手掌便拉开百皱裙下的薄裤,却没完全拉下,只是拉至腿弯处—.
洛湘竹已是双手捂脸,在心底暗骂自己居然在成亲前做这种事,自己简直有辱燕王门风。
心底骂声中,她感觉赵无眠把着她的双腿,将她往床榻边缘拉了段距离,已是双腿凌空晚上睡觉时,会心绞痛,不算特别疼,只是持续时间长,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熬的。
有空去医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