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世子贵人多忘事,不记得我早已同你和离了?
如今我只是钱掌柜再不是康家妇。
康世子不问缘由贸然向我相公问罪,当真是人品低劣至极,毫无君子之风可言!
你这般行径,与那市井无赖又有何异?”
啥相公?
墨尘呆愣在原地。
钱余娘对墨尘眨眨眼睛。
墨尘保持着屈膝抱拳的姿势,张着大嘴呆愣在原地。
乔余娘从披风中伸出一只素手,轻轻拉住墨尘的手。“相公?”
墨尘呆愣的看向钱余娘,“你…你…我…我…他…他?啥…”娘子是真的不?
钱余娘一看墨尘的傻样,她对着康君梧屈膝行礼道:“康世子,我钱余娘早以花十万两雪花银同你和离。
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若是康世子不信,自可写信回京城同康夫人问清楚。”
和离了?
康君梧从怀中掏出一封家书,扔至钱余娘身上。“你自己看。”
钱余娘在八卦之心的驱使下打开康君梧的家书。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得飞起。
康君梧他娘康白氏在家书一顿胡咧咧,鼓励康君梧立功给钱氏挣诰命。
十万两和离的事是只字不提啊!
钱余娘把家书团成球,扔回康君梧身上。
“挣你娘的诰命,老娘用你给我挣诰命?
我钱掌柜的名号你出去打听打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得?
康君梧你如今是什麽官职?
老娘我如今是良国六品女官,用你给我挣诰命,真是笑话。
我钱余娘走南闯北收粮食,什麽种类的蛤蟆都见过,就是没见过你这样的。”
康君梧抿唇,死死盯着钱余娘。“钱氏,你从前的温婉都是装的?
你和离出康家可以,我的安儿呢?”
钱余娘一脚踹过去。“康君梧你个蠢如驴马,驼屎都嫌路远的玩意儿。
安儿是陈媛儿的孩子,他同本女官有什麽关系?
你问我?
啊!”
钱余娘下意识地看向李长歌。
她告诉康君梧,安儿是陈媛儿和段博文的孩子。
可李长歌在这,她就不想说…
为何不想说?她怕康君梧知道他妻妾都散了,再去纠缠李将军。
钱余娘轻咳一声,改口道:“安儿和陈媛儿还在康家等你回去呢!
等你给她们娘俩挣诰命呢!
我儿子钱卫国的前程,无需康世子担忧。”
钱余娘给自己的儿子改名,叫钱卫国。
保家卫国,为国为民。
钱余娘本来想给儿子改名叫钱传檄,乍一听像钱串子。
钱杀鞑子?念的快像钱傻子。
转念一想还是保家卫国,钱卫国好听一些。
钱余娘转头一看墨尘,又改口道:“我们家柳卫国的前程,无需康世子担忧。”
墨尘眸光一亮,俊逸的脸瞬间变得通红。
他口中喃喃自语道:“允臣没骗我。”果然胆子大的人先享受师姐。
为什麽是师姐,墨尘不知道。
但是…
墨尘知道他从今日起有娘子有儿子了。
墨尘的便宜爹叫柳向阳,便宜儿子叫柳卫国,这两名一听就是一家人。
…
“这是我的通关文牒。”通关文牒上写着钱余娘三个大字,而不是康钱氏。
“你…孩子…”康君梧张张嘴,他嫡子叫什麽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