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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来。

立时,谢宴锐利的眼神扫去。

“你如何知道?”

徐稷从看到这方子的刹那,就猜到了药引是什么。

也许她早就不记得了,他们幼时,也曾在这山中一起采过药。

那时候她还不喜欢读医术,他看的多,上山采药的时候,她总缠着要一起去。

那是江南最高的一处山,见光见阳,却又融合了江南的潮湿,最宜养珍贵的草药。

她写下的药引上京养不出,那样的药,只有那山能养。

“我去。”

立时,徐稷抬头开口。

“请殿下将暗卫遣回,这药,我去拿。”

他的话满是笃定,谢宴甚至在这一刻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无需沟通便能全然信任与明白的默契感。

连苏皎都不确定的地方,他为什么这么确定?

他知道徐稷懂医术,甚至从小便精学,可也从来没想过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谢宴心中滋味难辩,他攥紧了手。

“你确信?”

“是。”

“江南离此几百里——”

“为百姓安危,臣愿往。”

徐稷再次躬身。

“请殿下将此事交于我。”

两人对视片刻,谢宴心知如今最重要的是找到药引解了时疫,徐稷如此说,必然比他的暗卫闷头瞎找要好。

“江南路远,带上皇子府百名暗卫,务必平安归来。”

须臾,他阖上眼。

徐稷再度一礼便匆匆转身离开,卷起一身的风尘仆仆。

青袍到了府外翻身上马,挺直的身形刹那便出去了几里远。

谢宴看着他的背影,再度不甘地想。

他和苏皎,到底是什么样的缘?

他前世发觉徐稷心思的时候,已经是登基的第二年。

彼时朝臣弹劾她嚣张,频频顶撞太后,他在后面发现了云家的手笔,便命底下几个亲信上书弹劾太后无度,以此来洗清落在苏皎身上的流言。

那是一个寻常的晚上,他与已经是新任大学士的徐稷议事到深夜,临出门前,年轻臣子忽然弯身。

“朝中流言纷扰,皇上一心扑在朝政,也该留意此事,为免污及皇后娘娘清誉。”

“你何时也关心这些了?”

在谢宴的记忆里,这位臣子为数不多的爱好是看医术和策论,及冠四年未曾娶妻,一心扑在朝政上,更是对外面的琐碎事毫不关心。

“臣是关心皇上。

古书曾说妻妾难同,皇室也同理,皇后娘娘与嫔妃不同,她的声誉,代表着皇上的声誉。”

此事他已命人在背后处置,也无意与臣子多说家中琐事,谢宴便颔首岔开了话题。

处理完事情出御书房,他顺着路,又慢慢走到了和鸣殿。

还没近,就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青柏身影。

年轻的臣子冷如月,孤傲挺直地站着,虽远远立在清湖旁,目光却始终不离和鸣殿。

“徐稷。”

他的声音惊醒了他,徐稷仓皇回头,看清楚是他的刹那就垂首行礼。

可谢宴还是看到了,他红着眼,眼中情绪内敛,他却看到了和他如出一辙的,爱恋。

“来此做什么?”

那一刻,谢宴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却由衷感受到了一股无言的怒与不适。

“爷爷近来身子不适,臣替他来太医院拿些药。”

和鸣殿素不与后宫在一处,往前不远便是太医院,他的说辞天衣无缝。

行礼离开,男人的敏锐却让他知道,他的臣子,喜欢他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