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顾清冽如秋水般的眼眸看着她,轻轻点头。
朝晕挠了挠头,自言自语:“感觉都是好事呀,像是给我一百块钱,然後去买彩票中了两百块钱。”
薄顾唇角轻扬,柔和的气息便浓了一些,让茶香气都暖了点:“想多了,嘟嘟遇见喜欢的人很腻歪,照顾它很费精力。”
“如果你觉得累的话,我们可以谈工资。”
朝晕捏着嘟嘟的脸rua了又rua,语气里的小雀跃止都止不住:“不会呀,我不会累的。”
薄顾没有和她继续谈累不累的问题,目的性很明确地询问:“所以,你是同意了吗?”
朝晕点头如捣蒜,窗外的日光灯骤亮,暖黄色的灯光如橙光鹅毛,透过车窗洒在她身上,带着玻璃窗本身的灰,把她整个人都裹上了不刺眼的光圈,让她眸子里的光赫然闪亮:“谢谢你收留我,薄先生。”
其实对於薄顾来说只是各取所需,但是她语气里的感激喜悦实在是太明显,都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好事了。
他只是吩咐章衡开车,轻笑着摇头:“没关系。”
朝晕觉得,他和别人说的一样,温和有礼,正人君子。
但是又有一点不一样,他其实并没有很开心,身上总是萦绕着不知低於还是高於悲伤的死寂。
他们坐得这麽近,却让她觉得他们离得很远。
薄宅不远,车停下的时候,天刚刚完全黑下来。
章衡先去给薄顾开门,按下手边的按钮,从车框下探出了一个小斜梯,薄顾熟练地操纵着轮椅,掌控着速度,顺着斜梯平稳落在了地上。
朝晕抱着嘟嘟,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待到章衡握上轮椅的把手,薄顾突然侧过头,没有看她,却摆明了是在和她说话:“秦小姐,可以走了。”
朝晕忙应了一声,跟着他们往大门口走,嘟嘟在她怀里挣扎了几下,她心领神会地把它放下去,踩着它的脚印前行。
偌大的一个薄宅空荡荡的,大理石被璀璨冷白的灯光照出冰凉的温度,没有声音,没有动静,一切都没有呼吸,都是死的,只有金钱铸成的高楼漠然的注视,冰冷得让人觉得恐怖。
然而,这死湖般的房子里,蓦然插入了一道突兀的叫声。
“嗷!”
前面的两人一顿,章衡推着薄顾,转了个小小的弧度,薄顾就看见了刚从地上爬起来的朝晕。
朝晕象徵性地拍了拍衣服,但是其实地板比她的脸还乾净。
见薄顾看过来,她不好意思地微微抿唇一笑,小声道歉:“对不起,我被这个门槛绊了下。”
薄顾觉得,她其实还是有点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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