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你是否愿意嫁给成周为妻?”
魏则明说完不再讲话,等待着他说出后几句话的宾客愣了一下,后面的困苦、疾病都消失不见了。
好家伙,夹带私货不是,自家人是司仪就是了不起哈。
这个男的不是病了要死了,就是破产了,妹妹还跟着他干什么,受苦吗?还不如早早回家呢,魏则明干脆地将手卡抛到了一边。
不待成家人声讨他,魏则明却看到圣坛前的那对新人不动了,他们还僵持在那个动作上,像是凝固了一般。
“要交换戒指了。”他轻声提醒道。
魏楚才恍如初梦般收回了手,而男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动作,甚至试图将她的手抓回,魏楚却非常冷酷地躲开了。
“要戴戒指了。”她右手扶着左手的蕾丝长手套如此说道。
魏则明这才发现,她手心处似乎
塞着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他也不在意,只以为是红包之类的东西,还准备好将闲杂物品接过来。
魏楚用右手缓缓地褪去左手的手套,刚刚要褪至手腕处,成周再次按上了她的手,沉沉道:“你还没有说你愿意。”
魏则明皱了皱眉,发现形式有些不对。
她一个绕手,却没有躲开对方的擒拿,成周仍然压在她手腕处,“你还没有回答我。”
再次的发问却只换来了一个劈手,魏楚直接用右手将他的手打飞了,甚至用力过猛,幅度之大,导致自己的头纱也掉了。
负责固定头纱是冠冕一个跃起飞到了一旁,在大理石的地面上咕噜噜地转着。
整个教堂都回荡着它的响声。
就在众人视线再拉回那对新人时,却发现圣坛前早已换了一副场景,台上的新人已经抱在了一处。
宾客们只没有看得很清,只以为是戒指交换完了,虽然司仪没有呼唤流程,但没有他的组织,他们也不自觉地欢呼起来了。
“新婚快乐!”礼炮声和欢呼声同时响起。
但台上的魏则明却说不话来,直面所有的他是看得最清楚的。
他十分明白,如果此刻将两人拉开,所有人都会看到——
新娘将匕首插进了新郎的胸膛。
“这就是我的回答。”魏楚感受着指尖沾染的黏腻,她睫毛都不眨一下道。
“什么回答……魏楚,你这是在干什么?”魏则明压低了声音道。
看着这幕,又看着台下的宾客,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但首先,他知道应该让他们维持这副姿态,最好想办法挡住,不能让大家发现这个异状,否则……否则他的妹妹会……
就在他脑中飞速想着怎么处理时,魏楚的手动了,有鲜血喷溅到她的白纱上。
魏则明良好的视力让他注意到她不是在拔出匕首来,而是用力拧了一下。
刚才她及其精准地一下子扎到了成周的心脏上,心脏本就是密布着血管,这会儿她一拧,伤口扩大,血液无法控制的喷溅出来了。
“那是什么?”成百岑率先指着魏楚的婚纱发问,“怎么有点像血?”
“是红酒。”魏则明立刻想出了个拙劣的借口,“红酒不小心撒了。”
“是吗?”底下的宾客纷纷看向圣坛,魏楚的婚纱这会儿已经变成了血色婚服了。
“真难闻。”魏楚看着自己被浸湿了一大片的裙摆,冷漠地就准备收回手。
但成周却死死拽着不放,被伤到了心脏,其实按照人类的身躯,他这会儿已经站立不稳了,但此刻他依旧稳稳地抓着魏楚的手。
两人争执间,魏则明是看得最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