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咂咂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们青君真是越来越像个可爱的小笼包了,白白嫩嫩,看着就让人流口水,真想一口把你吃掉!」
「鸣!师父是大坏蛋!才不是小笼包!青君是青君!」
青君被他咬得一愣,随即又被他这比喻羞得小脸更红。
她气鼓鼓地推着陈业的胸膛,想要挣脱出来,嘴里却还是不服气地反驳着。
「哦?不是小笼包?」
陈业挑了挑眉,又故意凑近了些,在她那散发着奶香的小脸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做出一副陶醉的模样,
「可是闻起来也好香啊,又香又软,不是小笼包是什麽?」
「是青君!是香香的青君!」小女娃理直气壮地挺起小胸脯。
随即,青君起软软的眉毛,用力的推开陈业:
「师父越来越像张老道了!离青君远一点!」
臭丫头!
陈业老脸一黑,清了清嗓子,努力板起脸,试图挽回一点师父的威严:
「好了好了,不闹了。过来,师父今日便传你们青澜御剑诀。」
「你不是想学厉害的法术吗?这法术很厉害,但是,修炼起来的难度也非常高!」
陈业抬头望了眼,见知微也已经起床,便招呼着手,喊知微一同过来。
青君正用力擦着小脸上淡淡的牙印,
本来还想生气,可听到陈业的话,两眼一亮:
「师父,这个青澜御剑诀,是不是比你之前那个咻咻咻的金光还厉害?」
这丫头怎麽成天就惦记他的庚金气?
陈业点头:「那是自然,这青澜御剑诀,乃是宗门上乘剑术,练至高深处,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亦不在话下。」
他拿出玉简。
青澜御剑术,只有后三层才需要用神识探入。
一旦神识探入,后三层便会传递到修者神识中,随后玉简自毁。
但是,现在教徒弟前三层绰绰有馀。
等徒弟修炼完前三层,届时他的青澜御剑术恐怕都能修炼到第六层,自已都能教两个徒弟。
他先是将青澜御剑诀的总纲与前三层心法要诀,仔仔细细地为两个徒儿讲解了一遍。
讲解完毕,陈业便让两个徒儿尝试引动灵力,催动各自的飞剑。
「师父,是这样吗?」
两个徒儿齐声问陈业。
在她们面前,参辰丶霄汉两柄飞剑正颤巍巍的悬浮这意味着,她们竟然都轻而易举入门!
这可比拥有熟练度面板的陈业,进展更快!
陈业大吃一惊,他发觉自己还是有些小瞧了两个徒儿。
哪怕她们如今体质未曾觉醒,但单是悟性,就远超世间修者。
陈业不吝夸赞:「不错。只是灵力太弱,否则已有攻伐能力。」
他走上前,细致地纠正着她们御剑的手法和灵力运转的细节。
这两个徒弟虽然悟性高,但毕竟初学,许多精微之处还需提点。
而某种程度上而言,他陈业,可能是世界最优秀的师父之一。
盖因他有熟练度面板灌输经验,修行的每一步都是稳扎稳打,堪称完美!
而此时此刻,远在本草峰后山的百奇园内,却是另一番光景。
与陈业初见此地时的荒凉萧索截然不同,如今的百奇园,竟是生机勃勃白独自一人站在那间孤零零的茅屋前,金色的发丝在晨风中微微拂动,精致的小脸上却带着几分与这清幽环境格格不入的焦躁。
「这该死的仆人!怎麽还不来伺候本!」
她已经在这里等了快一个时辰了。
自从那日「认贼作父」之后,她虽然嘴上说着要陈业当奴仆,不准他踏出百奇园半步但实际上,她自己也说不清对这个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的男人究竟是何种心态。
是恼怒他占据了父亲最爱的地方,穿着父亲的道袍,用着父亲的庚金气?
还是因为他身上那股让她感到莫名熟悉的味道,以及那两个与她童年有几分相似,却又截然不同的小丫头?
白自己也想不明白。
她只知道,这几天,她总是不由自主地往百奇园跑。
昨日,她还特意赏赐了陈业几株父亲留下的的灵植。
可结果,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哼!定是那两个小丫头片子缠着他!一点都不知道尊卑!等他来了,本小姐一定要好好罚他!」
白咬了咬牙,琥珀色的眸子里闪烁着凶光。
她背着小手,在茅屋前来回步,脚下的枯叶被她踩得咯哎作响。
又等了半响,依旧不见陈业的身影。
白终于有些不耐烦了。她抬头看了看天色,日头已经渐渐升高。
「不等了!本小姐倒要看看,他一个小小的执事,竟敢让本真传亲自等他!」
白越想越不忿,一脚,金色的身影化作一道流光,再也按捺不住,气冲冲地朝着落梨院的方向飞去。
她倒要看看,自己这个奴仆,究竟在搞什麽鬼!
落梨院中,陈业还在教两个徒儿飞剑。
就在这难得的温馨教学时光,一道金光「嗖」地一声从天而降,霸道地落在了院子中央。
光芒散去,露出白那张精致却带着薄怒的小脸。
她双手叉腰,金色的狐裘在落地时微微扬起,更显得她身形娇小,气势却凌人。
白柳眉倒竖,琥珀色的眸子死死盯着陈业,语气中满是兴师问罪的意味: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本小姐在百奇园白白等了你一个多时辰!说!你是不是皮痒了,想尝尝本小姐庚金气的滋味?」
陈业心里一咯。
这白脑子是有病吧?
他去百奇园只是为了工作,怎麽逮着自己不放?
陈业面上不敢怠慢,收了铁剑,语气客气:
「白师叔,我已完成百奇园的差事,无需再去百奇园。」
白眼神轻蔑地扫了一眼院中正在努力着小脸感应灵力的青君,以及一旁手持参辰剑丶神色清冷的知微。
心中却越来越气:「哼?不去百奇园,是陪这两个乳臭未乾的小丫头片子玩过家家?」
「师父才不是玩过家家!我们在学很厉害的飞剑!」
青君一听这话,顿时不乐意了。
她本就对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丶长得像金毛狐狸精一样的小姑娘没什麽好感,此刻见她还敢说师父的坏话。
当即鼓起腮帮子,脆生生地反驳道。
知微也默默地将霄汉剑横在身前,清冷的眸子警惕地看着白,虽然没有说话,但那维护之意已是再明显不过。
「哦?」
白籁见这两个小丫头竟敢顶撞自己,非但不怒,反而有一丝新奇。
已经不知道多少年,没人敢顶撞她了。
父亲虽死,但白家依旧在灵隐宗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青君和知微,尤其是她们手中那两柄看起来平平无奇的飞剑,喷喷称奇:
「这不是参辰霄汉?茅家的传家之宝?可惜啊明珠暗投,给了两个连御剑门槛都没摸到的女娃身上!」
青君歪着小脸:「可是姐姐你不是也是女娃吗?」
这一刹那,白白皙的脸蛋肉眼可见的涨红。
但她很快就缓了一口气,扬了扬下巴:「我是女娃?那你们师父算什麽?你们师父还说我是老人家!」
「!」青君。
「?」知微。
陈业暗道不好,这白怎麽知道的?
她总不会闲着没事跟踪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