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禁忌的界线(2 / 2)

夜幕下的日蚀 8788 字 5天前

可门良轻笑一声,声音却带着颤抖:「你什麽时候开始关心我疼不疼了?」

话音未落,野々村已经一挺而入。可门良尖叫一声,手指紧紧抓住音响设备,指节发白。野々村的尺寸超出他的预期,填充了他体内的每一寸空间,带来一种既疼痛又满足的感觉。

「该死,你好紧...」野々村喘息着,勉强维持静止让可门良适应,「你还好吗?」

可门良点头,呼吸急促:「动吧...我没事...」

野々村开始动作,起初缓慢而试探,随後越来越快,越来越深。每一次冲撞都让可门良的身体向前倾,又被他拉回来。音响设备在他们的重量下发出抗议的吱呀声,与肉体撞击的声音和喘息声交织成一首淫靡的交响曲。

「啊...嗯...再深一点...」可门良呻吟着,主动向後迎合野々村的冲刺,「就是那里...啊...」

野々村俯下身,吻着可门良汗湿的後颈,一手绕到前方握住可门良的阴茎,随着抽插的节奏抚弄。可门良的呻吟变得高亢而断续,他的身体在双重刺激下颤抖如秋叶。

「你看起来...如此美丽...」野々村在可门良耳边低语,声音因欲望而沙哑,「当你唱歌时...当你现在这样时...」

可门良没有回答,只是向後仰头,与野々村接吻。这个吻咸涩而绝望,充满汗水和预感中的别离滋味。

野々村的动作变得更加狂野,每一次深入都彷佛想要将两人融为一体。可门良的呻吟声越来越高亢,他的手指紧紧抓住野々村的手臂,留下红痕。

「我要到了...」可门良喘息着,身体紧绷如弓,「野々村...一起...」

野々村加快手中的动作,同时更深更重地撞击可门良体内的那一点。可门良尖叫着达到高潮,精液喷洒在音响设备和地板上。他的内部剧烈收缩,将野々村也推过边缘。野々村低吼着释放在可门良体内,牙齿轻轻咬住对方的肩膀。

时间彷佛静止了。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气中交织。野々村小心地退出,将可门良转过来面对自己。可门良的脸上泛着高潮的红晕,眼神却异常清明,带着一丝野々村读不懂的忧伤。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可门良轻声问,手指抚过野々村汗湿的胸膛。

野々村没有回答,只是将他拥入怀中。两就这样静静相拥,直到心跳渐渐平复。

突然间,可门良的身体猛地僵住。他的眼神变得空洞,彷佛看到了什麽野々村看不到的东西。

「妈妈...」他喃喃自语,声音变成了一个受惊的孩童,「别打我了...我会乖的...」

野々村震惊地看着他:「可门?你怎麽了?」

但可门良似乎听不见他。他的身体开始颤抖,眼泪无声地从眼中滑落:「我会去找钱...一定会找到足够的钱...别卖掉弟弟...」

「可门良!」野々村轻轻摇晃他,「回来,你现在很安全。」

可门良眨眨眼,眼神逐渐聚焦。他看着野々村,彷佛不明白自己为什麽会流泪。然後,记忆如潮水般回涌,他的脸上闪过一丝羞耻与痛苦。

「头痛又发作了?」野々村关切地问,手指轻抚可门良的太阳穴。

可门良推开他的手,转身寻找自己的衣物:「没事,老毛病了。」

「这不是老毛病,」野々村坚持道,「我看得出来。你应该去看医生。」

「我说没事就没事!」可门良突然爆发,声音尖锐如玻璃破碎,「你是我什麽人?凭什麽管我的事?」

野々村後退一步,彷佛被扇了一巴掌。两人之间刚刚建立的亲密感瞬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道无形的墙。

可门良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他叹了口气,声音变得疲惫:「对不起,我只是...累了。」

他快速穿好衣服,避开野々村的目光。野々村想说些什麽,却不知从何开口。他看着可门良整理仪容,那个脆弱的孩子再次被冷漠神秘的面具取代。

「今晚的表演,你忘词了。」野々村最终说道,语气尽量平静。

可门良的动作顿了一瞬,随即恢复正常:「所以呢?人总会有状态不好的时候。」

「这不是第一次了,」野々村走近一步,「而且我注意到你的手有时候会颤抖。还有你的平衡感...」

「你到底想说什麽?」可门良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恐慌,「觉得我不能再为你吸引客人了?想要找个年轻漂亮的替代品?」

「当然不是!」野々村抓住他的手腕,「我关心你,该死的!你看不出来吗?」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充满未说出口的话与无法解决的矛盾。野々村看到可门良眼中的恐惧,那不是对亲密关系的恐惧,而是对某种更深层次的事物的恐惧。

「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关心,」可门良最终说道,抽回自己的手,「尤其是你的。」

他转身走向後门,步伐稳定得彷佛刚才的一切从未发生。但在门口,他停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今晚...谢谢你。」他轻声说,然後消失在横滨的夜色中。

野々村独自站在凌乱的後台,空气中还弥漫着性爱与绝望的气息。他看着音响设备上残留的痕迹,突然感到一阵深入骨髓的孤独。

他开始收拾残局,动作机械而麻木。当他擦拭音响设备时,发现上面有几根可门良的头发。他犹豫了一下,最终将它们小心地收集起来,放入口袋。

收拾完毕後,野々村关掉最後一盏灯,锁上酒吧大门。横滨的街头已经空无一人,只有远处港口的轮船汽笛声隐约可闻。

他拿起电话,犹豫片刻後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我,」他对电话那头说,「我需要你帮我查点东西...关於脑部疾病的症状...对,尽快。」

挂断电话後,他抬头望向可门良离去的方向,眼中充满了决心与忧虑。

而在几个街区外,可门良靠在一条暗巷的墙上,颤抖着手从口袋中取出药瓶。他倒出两片药乾吞下去,然後滑坐在地上,将脸埋入膝盖中。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对自己喃喃自语,「必须在一切太迟之前做个了断。」

但当他抬起头,眼中只有迷茫。脑海中的雾霭再次涌现,吞噬着记忆与决心。他甚至一时想不起自己为什麽会在这个暗巷中。

远方传来「日蚀」酒吧大门锁上的声音,如同一个时代的终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