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后,当地的研究所接待了他们。
住所信号不好,季一南又早出晚归,一整个星期总共就和李不凡打上三个很短的电话。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提前采集到所有需要的数据。同行的人去吃晚餐,还叫他:“Ian,去吃饭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布?页?不?是?ⅰ?f?ù???ε?n?②????Ⅱ?5?????????则?为?山?寨?佔?点
季一南看了门边一眼,说:“帮我带一份,我把这些数据整理完。”
都知道他急着回去找男朋友,大家笑而不语。
季一南的晚餐最后还是凉得很彻底,他离开研究所时,已经是次日的清晨。
熬了一整夜,最终争取到一个提前回去的时间。季一南坐在机场想了想,还是没有告诉李不凡,想要给他一个惊喜。
季一南降落时是傍晚,他打车到公寓门口,却见楼下停了一辆不熟悉的车。他没想太多,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外,正要按密码解锁,听到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
“李不凡,我们养你那么多年,小时候你喜欢画画又画得一般,我们为了给你找合适的老师花了多少钱,后来你生病,治疗心理疾病的药,每周的心理咨询多少钱你不是不清楚,现在到我们困难了,你就这样视而不见吗?
“你以为我想来和你要钱?如果不是我们的投资出了问题,我会向你开口吗?我们早就当你不是我们的儿子了。”
公寓隔音很差,对方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被季一南听到。他顿了片刻,意识到站在屋内的人是李不凡的妈妈万玫。
“还要多少?”李不凡的声音比他想象中平静,“我所有的画都卖掉了,我这么多年去拍东西赚到的所有钱都给你们了,你说个数。”
他似乎真的在问一个答案:“还要多少你们才会彻底离开我的生活?”
卖相机、卖画,也很久很久没有拿起画笔,原来这才是答案。
季一南站在门外,心脏突突地跳着,手指飞快输入密码。
“这是你欠我们的,多少都是你欠我们的,是我们生下你!”
“我懂了,你的意思是我欠你们一条命。”
季一南推开门时,李不凡手里握着一把水果刀,对准了自己的手腕。万玫吓得脸色惨白,僵硬地撑着厨房的岛台一动不敢动,季一南冲上去,在李不凡一潭死水的眼神中轻声对他说:“我回来了,李不凡,把刀放下来。”
“一哥……”李不凡很慢地眨了眨眼,泪水不受控制地滚出来,锋利的刀刃仍然贴着皮肤,“对不起啊,一直以来都是我让你失望。”
“你没有让我失望过,从来没有,”季一南表情温和,实际冷汗已经下了一身,“我赶了一天工作提前回来的,就想早点见到你,晚上还想好了,我们去新开的中餐厅吃饭,我同学和我说很好吃,我一直没去,就想回来和你一起。
“之前不是说想吃可乐鸡翅吗?上次没做好,这次我们去吃好吃的。”
李不凡掉着眼泪,手慢慢松了,季一南抓住时机,上前握紧他的手腕,把水果刀从他手里掰出来。
“乖,”季一南抱住李不凡,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低头吻了吻他的额头,“还有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或者睡一会儿。”
李不凡摇了摇头,站在一旁的万玫手机却突兀响起。她接听电话,声音颤抖地问:“谁?”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万玫表情一变,几乎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