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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出塞

意识到这个残酷的现实后,胡亥的脑袋都被炸的一片空白,双眼瞳孔疯狂地震,全身都止不住地发抖,从剑尖处传来的无尽杀意和寒意更是顺着他的眉心以极快的速度往四肢百骸里钻。

他张了张嘴想要哭,但害怕、恐惧到了极致根本发不出一个哭音,只能像是一只吓破了胆的小鹌鹑一样,小心翼翼地躲开父皇手中危险至极的秦王剑,随后整个人就像是真的疯了一般,边“砰砰砰”地朝着木地板响亮地磕着响头,边对着自己盛怒中的父皇痛哭流涕地悲声忏悔道: w?a?n?g?阯?发?布?Y?e??????ü???e?n?2???????5????????

“呜呜呜,父皇,儿臣错了,儿臣这次是真的知错了。”

“请您息怒,饶恕儿臣一次吧,儿臣没有骗您,儿臣确实是在几年前的高热中被玄鸟庇佑,得以在梦中窥见了几分皇室未来,儿臣也被梦中秦二世所做出来的一箩筐坏事给吓怕了,乍闻您要将儿臣送到塞外的消息又太过惶恐,对离开您去草原上做质子的未来怀揣着无尽的惧意,故而刚刚才鬼迷心窍地对您说了歪曲的未来。”

“父皇,父皇,您就原谅儿臣这回吧。”

胡亥伸出双手扯住自己父亲的玄色宽袖,不绝声的求饶道。

眼看着父皇看他的神情还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他在绝望的同时又垂头哽咽道:

“既然父皇也明晰了未来,那儿臣就斗胆给父皇说些真心话,这普天之下没有比父皇更英明的人了。”

“父皇作为开天辟地的始皇帝,应该深深明白做大秦皇帝有多不容易啊,儿臣知道您怨儿臣,恼了儿臣,但儿臣本来就生性愚蠢,见识少,读书少,没有父皇的看顾,最容易被歹人给带偏了。”

“儿臣就是这么个不争气的玩意儿,虽然儿臣上辈子做秦二世时,确实干了很多天怒人怨的残暴事情,但儿臣从始至终都是秉持着您的遗志的啊,做了二世皇帝后,仍旧遵循着您的大一统思想,不敢随意更改一丁点儿。”

“只是儿臣太过年轻,从小在您的疼爱、庇护之下,不知权臣们的邪恶用心,根本斗不过赵高,最后只能当赵高手中的傀儡!上辈子,我们皇室沦落到绝嗣的地步,归根到底还是赵高这个大奸臣蒙蔽了儿臣!把持了朝政!误了我嬴秦皇室的大好江山啊!”

胡亥越说越急,越急哭得声音就越大,说到恼怒之处更是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哭嗝儿:

“呜呜呜呜呜,嗝儿,父皇,您都不知道啊!不知道梦中的赵高究竟有多么过分!连李斯这个老丞相都斗不过他!更遑论儿臣一个未及冠的年轻君主了?!”

“赵高那厮着实可恶!他为了排除异己,竟然公然在朝堂上玩指鹿为马的把戏!明明当朝献给儿臣了一头鹿,却非在朝堂上对儿臣说献给儿臣了一匹良驹!儿臣笑着说那动物是‘鹿’,朝中追随皇室的臣子们也大胆地说了‘是鹿非马’,哪曾想这些臣子们回家后连塌都没坐热呢,就被赵高派人给抓进大牢内杀害了!”

“呜呜呜,父皇,儿臣从这事之后,真是怕赵高怕的要死!一丁点儿都奈何不了他了,在梦中时更是无数次后悔听了赵高的挑拨之语,逼死大兄,篡权夺位了,每每待在章台宫内都会万分想念您,恨不得能替您去死,也正是因为洞悉了这可怕的未来,所以梦醒后,儿臣才揣着满腔惧怕和懊恼无处发泄,又无人诉说,只能开始边在心中暗暗提防赵高,边跟着他安分守己地读书,就是期望着因为表现好,能够再次见到父皇,到章台宫内向父皇当面陈情。”

“嗝儿~父皇,儿臣知道儿臣造了好多孽,您不想看见儿臣了,可那都是上辈子秦二世做的啊,今生无论如何儿臣都没机会再做恶了,也与皇位无缘了,您就放过儿臣这一回吧,儿臣愿意去草原上做质子,为大秦戴罪立功,呜呜呜,求您了父皇!求求您了!”

胡亥再度双手抱着脑袋,趴在地板上哭得昏天黑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