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势力,拉拢朝中那么多人帮他说话。他真实身份昭然若揭,倘若真让他洗清了荣家的罪名,那他大皇子的地位恐怕不日便要恢复。
“主子恕罪。”卢楼不偏不倚地受下,弓着头道:“那夜三姑娘也在场,我们几人一方面要与宋长晏缠斗,另一方面又要留意三姑娘,这才一时失手。”
章泉气极,“我早和你说过,不必顾念她。你以为宋长晏留着她是做什么?不过就是为了以她为把柄,拿捏住章家,我若要妇人之仁,岂不是正中了他的计。”
卢楼回想那夜的情形,道:“那晚宋长晏一直护着三姑娘,我看他并不像是完全利用她。”
章泉嗤笑一声,“你懂什么,宋长晏是荣氏之后,心底里只怕是恨极了章家,难不成还会钟意于仇人之女?你再派一批人出手,这次势必要斩草除根。”
卢楼踌躇道:“如今他身边守卫森严,怕是不好下手。”
章泉沉吟半晌,精明的目光如两支箭射向他,“当真如你所说,宋长晏在意章盈?”
“确是如此。”
章泉道:“既然如此,如果找不到合适的机会对宋长晏出手,便想办法利用章盈···”
他话还未说完,书房门口便“咚”的一声响,伴随着碎瓷的声音。
章泉警觉地望过去,随即朝卢楼使了一个眼色。
卢楼迅速打开门,身形一顿,“夫,夫人。”
守在门口的下人不知何去,程氏僵滞在原地,脚边是打翻的参汤。她发抖地指着章泉,含泪的双眼满是错愕,“章泉,你究竟还是不是人!”
章泉脸色一沉,吩咐卢楼:“送夫人回房。”
程氏一手拂开卢楼,进屋质问道:“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忍心?”
章泉恼羞成怒,“她忤逆我时,何曾想过我是她的父亲!”
“忤逆你?”程氏不复从前婉和的模样,直言道:“只因她不愿在宋家继续受委屈,这便是忤逆你?”
章泉紧抿着唇不语。
程氏继续道:“当年荣家一案,真相是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朝中之事我插手不得,但你若想将我女儿牵连其中,那我一万个不肯!”
章泉脸色变了变,不再看程氏的脸,只叫卢楼强行将她带下去,好生看管。
***
景明院,章盈右眼皮兀地一跳,没由来一阵心慌。
薄暮冥冥,碧桃步履欢快地从外走进屋,手里捏着一封信,“娘子,是夫人派人送来的。”
章盈接过信,“阿娘?送信来的人可有说什么?”
不知为何,这时听到母亲的消息,她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碧桃道:“那人只是府里的马夫,行色匆忙,给了信便走了,连句话都不肯多说。”
章盈闻言连忙打开信封,信纸上的确是母亲的亲笔,只是字迹潦草,一看便是仓促写下的。
她细细看完,神情一点点凝重起来。
碧桃担忧问道:“娘子,夫人说了什么?”
章盈蹙起蛾眉,“阿娘说,让我赶紧收拾细软,酉时末在城南等她。”
“城南?”碧桃不解,“夫人是要带咱们走?可···可五爷那怎么办?”
章盈亦是困惑,好端端的,阿娘怎么会要带她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