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在巴黎。
当了这么多年STG的掌权人,终于在遇到能绊倒谭斯京的姑娘时,有了机会脱手。
谭仲言吸了口烟:“就算我不走,你也没法和那姑娘在一起。谭茉说那小姑娘清正,家境一般,想入谭家,你就得有资本让她入谭家。想入谭家的姑娘多得很。”
“是妻是妾,有名分没名分,你自己决定。”
手里握有权势,才能决定一切,不被任由摆布。
“当初让你学法,是想给你几年自由。”谭仲言望向窗外,“现在也该收心了,我得去陪你妈。”
“别忘了,‘STG’的标牌,你要看着你妈起的名字,硬生生沦落至此吗?几代人的努力,把你托举到如今的地位,你让我们所有人,都要成为厦城的笑柄!”
STG,一家三口名字的公司。
“让你奶奶无处可住。”谭仲言一针见血,“让那,姓苏的姑娘,无法入谭家的门吗?”
“流言蜚语,心里清楚。”
烟被掐灭,丢进垃圾桶里。
话已至此,谭仲言走得潇洒。
谭斯京看着谭仲言。
谭仲言是对不起谭斯京,但他就没对不起他老婆过。
为了他老婆,把苦苦经营大半生的事业就这么撂挑子不干,丢给自己儿子。
这听起来像话吗?
这话要是给圈外人听了,恐怕只觉得浪漫得不得了,但只有内行人知道,他谭仲言是有多自私。
谭斯京眉眼晦暗,灭了烟,丢进垃圾桶里。
算了,这烟也不是非抽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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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律所里罗北和苏祈安说过那些话后,苏祈安就把谭茉过生日的事儿给强制性地忘了。
那天的事好像在做梦一样,被按了一键删除,什么都没发生。
苏祈安照常工作,做好自己的事儿,唯一的好处就是很早之前谭斯京给她送了花,没有异性再接触她,有也保持着有分寸的距离。
徐清落也出了院,只不过那天阮晋伦意外地不在。
苏祈安特意请了半天假去芙城陪徐清落出院。
徐清落觉得没什么的,只是神色有些憔悴。
苏祈安看着不对劲,怎么住了几天院人还变得憔悴。
徐清落摇摇头,只说最近在医院住多了,水土不服。
苏祈安没多问,倒是收到了阮晋伦的一连串轰炸,问出院怎么样了,徐清落还好吗一堆问题。
猜测两人应该是吵架了,不过这不是该管的问题,只陪了徐清落出院回家后,苏祈安才一一回复。
等帮着徐清落收拾好一切,替她关好门窗,在拉上客房的落地窗时,还有些恍惚。
好久之前,她来芙城找实习律所,那天晚上,就站在这儿和谭斯京视频。
她说可以视频吗?他说视频多没意思,见一面比视频更好。
他开了好久好久的车,来芙城见她。
仿若还发生在昨天,回忆起时才惊觉已经过去好久。
等夜晚八点出高铁站时,
有些百无聊赖地拿出手机正要打车,还没打开打车软件,先弹出谭斯京的电话。
“谭斯京。”苏祈安慢吞吞地喊他。
“在哪儿?”
“我在高铁站,下午去找清落了。”苏祈安继续说,“我准备打车回去呢。”
“等我。”谭斯京言简意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