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姝心急如焚,她猛然站起身,欲要唤大夫,忽见陆长稽翻了个身,薄唇轻启,低声喃喃:“姝儿、姝儿……”
那声音温柔缠绵,百转千回,绝不是大伯唤弟媳的语气。
嗡……
大脑陷入一片空白,思绪也混乱起来,姜姝僵立在原地,怔怔地盯着陆长稽,眸中浮光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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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沉沉,乌云笼在天际,把月光尽数遮住。
姜姝站在屋内,心弦一点一点上紧,把以往的点滴串联到一起,不禁寒从心头起。
因着陆长稽待她太好,她几欲忘了他是如何杀伐决断,如何踩着政敌的尸骨登上高位的。
他心思缜密,智多近妖,若不是他默许,她又如何爬得上他的榻,如何……
手指不自觉握紧,呼吸也急促起来,他是她的大伯,他如何能对她起见不得人的心思,可反过来思忖,即便她是迫于无奈,却也上了他的榻……
他不清白,她又如何不是在浊浪中滚了好几番。
思绪混乱,绞成一团乱麻,姜姝捏了捏额角,再不敢在屋内久留,大声唤来大夫,逃也似的离开了迦南院。
姜姝虽离开了迦南院,心却惴惴的,夜间醒了好几次,所幸没有听到迦南院传来的消息,这样的关口,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天还未亮姜姝就起了身,原想到院内散步,只见珠儿拿着一封帖子进了门,帖子是姜容写的,说是想要和林允之回门。
因着姜文焕病逝,姜家乱成了一锅粥,姜姝忙的脚不沾地,看到帖子才想起至今尚未给姜容办一个体面的回门宴。
新人成婚,姑爷总归得到岳丈家认认门,才算全了礼节。
姜家没有主母,姜姝就得挑起主母的大梁,她收拾一番,乘马车出了门子。
林姨娘没有操持过庶务,也不懂待客的礼节,便到厨房亲自做了一道姜容喜欢的五红江米糕。
时间掐的准,厨房刚把热菜炒上,林家的马车就到了。
姜容新婚,林姨娘多日未见过姜容,恨不得当即就迎到大门口,瞧一瞧自己的幼女过的好不好。
可惜,她是妾,不能见客,她踌躇了片刻,终究还是不敢上前,嗫嗫地站到侧旁。
“姨娘!”姜彬的声音乍然响起,他含笑看了林姨娘一眼,温声道,“父亲母亲去了,您现在是家里唯一的长辈,您也到外面迎一迎三姐姐罢!”
姜彬年纪虽小,却是姜家唯一的男丁,他尊林姨娘一声长辈,林姨娘便无需再以下人的身份自居了。
林姨娘喜从心来,向姜彬道了一声谢,她到底不敢越过姜彬,亦步亦趋的跟在姜彬身后,和众人一起迎到大门口。
姜容新婚,按理回门的时候该穿得喜庆一些,可父母双双去世,她不好着艳色衣衫,便穿了一件栀子色缂丝大袖衫,料子极华贵,姜容的面色却和那料子不大相称,流露出淡淡的疲倦之色。
不仅林姨娘,姜姝也有些担忧,可当着林允之的面不好多言,只强颜欢笑把一对新人迎到花厅。
下人把菜肴呈到饭桌上,姜彬按姜姝的叮嘱和林允之交谈起来,他年纪小,虽已暗暗练习过很多遍,待客的时候仍有不足之处。
所幸林允之和善,不仅不挑理,还会适时指点,一顿饭倒是吃的其乐融融。
用完饭,姜彬请林允之到书房小憩,姜容和林姨娘、姜姝回厢房说窝心话。
房门一关上,林姨娘就红了眼眶,她紧紧握住姜容的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