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肉痛起来。为了这事儿能办成,他可是费了不少口舌方才说服那几家鸭铺,最终他一口气定下三个月的订单,并且提前支付了一大笔定金。
这也是他与林芝记的差距。
谢平自信满满,毕竟他从花娘子那打听到林掌柜一家为了盘下铺子,将自己带来的银钱全部投了下去,饶是前面十几日生意再好,手里的银钱也顶多只有几十贯。
就这点钱,他们断然没办法与那鸭铺定下更多的货。
光是耗,都是耗死他们!
谢平志得意满,吩咐小厮继续盯着,又回后院查看曹厨等人的进度:“今日要正式营业了,做出来的烧鸭如何?”
曹厨态度冷淡,回道:“尚可。”
谢平瞅了眼油亮的炙(烧)鸭,心里满意得很:“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趁着林芝记出现差错的时机咱们要一举把食客都拉回来!”
诸人纷纷应声,只是等谢平离开后曹厨的徒弟便凑上前:“师傅,不提醒一下,真的没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起来,反正我们是按方子做的。”曹厨瞥了徒弟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重声道:“这可是汤厨的方子。”
“再说了,掌柜的不都说了自己琢磨了手段,保准林芝记做不来烧鸭。”
“既然林芝记做不来,谁还能对比两种烧鸭间的味道区别?”
徒弟讪讪然地闭上嘴,不敢再多话,老老实实按着曹厨的吩咐去办。只是到了人后,他也不由地拉着旁的师兄弟吐槽:“别说对付外头了,我咋觉得咱们铺子得先起内讧了?”
“……可不是嘛。”另外几人也同样面带忧色,其实诸人也听到伙计的聊天,也觉得其余人说的没错,做羊肉便主打做羊肉,非要与林芝记去比鸭肉做什么?
谢平完全没注意到铺子明面上风平浪静,实际已是暗流涌动。他正指挥几名小厮换上招幌,摆上桌椅,最后搭上木架,挂上价格。
“等等。”谢平叫停了伙计,“把七十八文一斤改成六十八文。”
“六十八文?掌柜的,这会不会价格太低了?”账房惊了一跳,赶忙劝道。
“哼,他们家不是想做烧鹅来抵抗吗?”谢平冷笑一声,“我价格降低十文顶多是不做了,我看他们敢不敢放低价格。”
“这——”
“按我说的去做!”
“是——”就在谢大羊肉馆诸人忙进忙出时,林森也将大鹅带回铺里。
他照旧负责杀鹅事宜,待上手以后他发现除去大鹅的尺寸要比鸭子大,其余杀鹅与杀鸭也没什么区别。
待杀完以后,林芝抹了抹手,仔细交代起林森:“爹,还要麻烦您再去一趟郭四郎茶坊,说明一下如今的情况,记得得说明鸭铺未提前说明,突然不再供应鸭子,导致我们原本应当每日提供的鸭货也暂时无法供应。”
“为了这事,我们临时将烧鸭改成烧鹅和烧鸡,可以改而提供卤鹅头、鹅颈和鹅掌,另外还能提供卤鸡杂。”
“若是可以接受,下午我们可以将货物送去让他们试吃,并愿意在过去提供价上打九折。”
林森一拍脑门:“瞧瞧我这记性,竟是差点忘了!”要是等到下午要送货才想起,到时候说什么都迟了。
林森心中懊恼,暗暗告诫自己一番,又细细记下女儿的叮嘱。